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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13-09-28 14:23:14 来源:网络
工作室就是工作的空间,谁在此工作呢?儿童工作室里的工作者当然是孩子,教师应该是一个观察、引导和点播的客体,同时,孩子进行创作工作的时间要绝对大于老师指导的时间,特别重要的是让孩子通过工作室提供的空间、材料、方法来自主体验和完成创作的全过程。
所以,真正意义的工作室和教室有着极大的区别。而我们已经习惯了在孩子还没有进行自主体验时就开始了“指导”和单方教学,或者有些互动,却没有给孩子体验创造过程的足够时间,在孩子刚有感觉时就掐住了。因此,我们大多数的工作室成了教室,老师把要传达的东西说完,孩子画一两张就匆忙完事了,看不到孩子作为工作室主体的基本状态。这是中国的儿童工作室之所以落后的一个特色现象。
工作室应该有各种空间提供给孩子,在他们充分感受和领会创造形式基本的操作程序之后,能够自主地选择不同的创作方式进入相应的空间,在德国时,我看到孩子放学了,背起书包来到工作室,有的开始做版画、有的画油画、有的拿起小焊枪,有的去做雕塑,而老师可能只有两三个,穿行于各个空间,给些必要的提示或协助解决孩子遇到的问题,小的孩子会被妈妈送来,进入合适的空间里。有一个5岁小男孩用废旧的纸管在院子里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做了一个几十米长的作品,最后,从开始处放入一个球,听着它在层层叠叠的管道里滚动的声音,最后终于从尾处掉出。所有的老师和孩子都被请出来观看,简直是个状举,这时,孩子精心的设计、连接、管壮道路、建筑的幻想都在这里实现了。而在这一个月的创作中,他有了问题就去找一个叫贝克曼的男老师,没有其他人打扰,没人会说:你做的是什么呀,来,让我教你!经过的人都会向他投去鼓励的目光和微笑。我们的孩子在那里到了天黑也不走,眼光中的羡慕让我心疼。这个工作室就在柏林青年艺术学院内,他们也有学习工艺美术的空间,很遗憾的是,中国传统松梅竹菊的水墨画被列入其中,院长说因为这是在教孩子一种同样的方法,他们把这种方法都归为工匠做的艺术。
其实,在儿童美术教育者中,有很多先行者,1980年,内蒙古哲里木盟的双泡电厂子弟学校就在19岁年轻老师的带领下,非常专业地开始儿童水印版画的创作,其状态就是真正意义的工作室,1984年在中国美术馆展出后又赴瑞士、日本,获得国际儿童画的大奖,日本人出高价收藏了部分作品,言:看到了真正的中国儿童画作品。目前,被记载进入国际儿童画史的中国作品就产生于此。在我和当年的老师学生进行交谈时,他们一生都难忘的就是师生一起自主体验、创造的快乐场面,一个落后的地方,孩子却如同在天堂,拿来的任何东西都象施了魔法,可以印出任意的幻想。两位教师放弃了84年去日本的优厚条件,其中一位目前在深圳,和爱人一直在从事着儿童美术的教学,另一位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成为艺术家后同时从事教学,当年的学生远在美国、日本和芬兰的都在从事版画创作。
现在已经68高龄的杨景芝老师的直觉理论也是从80年代就开始的,并亲自教学十几年,在当时是非常先进的,她的那本书可谓是美术幼教的宝典了,但到今天,因为宣传原因出版发行还不足一万册。
湖南妇女儿童活动中心主任,现任湖南省美协副主席的谢丽芳老师在80-90年代跑遍了西藏、云贵川等地调研,提出原生态儿童画的理论,并且和民间美术结合,把蒲公英行动做到山野乡村,那真是纯真开阔的工作室。昨天我们通电话时,她还在湘西。
北京儿童中心龙念南老师工作室、浙江东阳绿蝴蝶工作室,内蒙赤峰草原娃、山东淄博美术学校、广东美术馆少儿培训中心、珠海南色基地等等,都是从90年代末就开始的具有工作室真正意义的空间。
许多老师的文章和书都是特别优秀的,因为多数由专业的教育或美术出版社出版,受体制限制,不能象书商那样自由运做宣传,所以,除教师购买外,不能为大众特别是家长所知。
那些误人子弟的教师除外,有许多优秀教师都想实现工作室的空间理想,却因为现实条件限制而无法实施,这些老师的名字我能列出很多。
如果也有网络的媒介和周密热烈的出版策划与宣传,也许这些特别有价值的东西早就浮出水面让大家受益了,而他们在辛苦的教学实践中所做的和所付出的远远大于收获。
我和他们相比,要幸运得多,有条件支配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有条件四海乱跑进行研究,有条件比较各种工作室,因而也有条件不去站在一个侧面来设计课程,想起那些没有条件而仍在自己位置上苦苦努力的人们,艺术儿童没有理由不把真正意义的工作室呈现出来。
香港一个小巴掌大的地方,两万多家儿童艺术工作室,超过一大半是美术工作室,骇人听闻吧!分出三档,较低的在商场里,妈妈们采购的同时把孩子往小教师一放,或老大进钢琴屋,老二进绘画屋,都非常拥挤。较好一点的在居民区边上,多是传统式教学,如静轩艺苑,最好的则是英国回来的老师办的了,如奇极工作室,就是有许多空间可以进行各种体验,而社区文化中心的教室就是最便宜的去处了。
我认为,好的工作室在完成自身定位和运转同时,还要考虑到没有条件加入又对此需要的人群,包括家长和孩子。在教学研究之余,应尽己之力去多做公益性的艺术活动,将先进有用的理念与方法传达给更多的人,否则,就没有尽到身为教育者的责任,也对不起那些真正做出奉献的先行者。
何时,北京也如香港有万家工作室,父母们能根据自己和孩子的条件来轻松选择,就是我最高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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