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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家曹斐访谈:那种勇往直前的感觉

        作者:核实中..2013-09-12 10:31:17 来源:美术文献

            访谈人:张亚璇、曹斐


            张亚璇(以下简称“张”):我希望能通过这次谈话,呈现出一个线索性的东西,跟你以前的工作,包括现在的生活都有所联系。……你以前参与过不只一个社区研究项目,最开始是《三元里》,2003年的时候,后来又有《大栅栏计划》,2005到2006年,再后来到Second Life上RMB City的建设,是从实在的社区研究发展到建设一个虚拟平台;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始终有不同角色的人参与,也就是说,它其实是一个集体的项目,集体的工作。这种工作模式在你之前更多项目中也有展现。我不知道你自己如何描述这种联系?具体而言,就是在社区研究(community research) 和集体工作(collective work)的方向上?


            曹斐(以下简称“曹”):首先我要说,像《三元里》和《大栅栏计划》都是以欧宁为主导的社区研究项目,并不是一开始我就对社区研究这个议题感兴趣。然后当我接触到Second Life的时候,当然它是一个大的虚拟社区,但一开始我并没有抱着一种社区研究的态度去做。


            我觉得很多时候,社区研究是带着一定目的性的,它是针对某一社区做的一个分析,或者从这个研究结果里面得出一个什么结论,或者某种呈现。但是恰恰这个项目(RMB City),前期并没有太多这种预设。包括当时最早的RMB City Planning,并不是在Second Life里拍的,而是用三维做的。我是希望在《I—Mirror》里游历完以后,在Second Life里面建这样一个城市; 当时说建这个城市的时候,是有种更个人化的感受,就把自己一个乌托邦的个人的城市呈现出来。至于说,它是不是真的能建成,能不能变成一个城市,里面有没有社区,我没有想过。所以我觉得开始并不是完全从现实的社区研究思路,带有一定研究抱负地去做这个项目。


            后来是跟维他命合作,跟张巍讨论,在Second Life里面建设一个城市的可能性。因为这涉及资金怎么运营,包括如果要运营一个城市,那城市必然有它独立的社区,那这种社区生活是怎么样去呈现,怎么样去建立……它涉及了方方面面的问题,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我觉得你说的联系就是,可能我做《三元里》的项目,包括参与《大栅栏计划》城市规划的这部分,对我做RMB City有影响。因为这两个项目对中国城市化进程这方面的表现,我融入到了这个计划里,所以你会看到这个虚构城市建设的影像有很多城市化的符号,包括把整个建设的过程记录下来……我觉得这个之间是有一定的关系。但至于社区生活怎么被组织出来,我觉得虚拟平台真的是另外一个系统,不像《大栅栏计划》是跟进一个拆迁事件,《三元里》是研究它的历史跟今天的关系。在虚拟平台上on-line的人都是世界各地的,是你不知道背景不知道身份的一个个化身,作为一个城市的创建者,你需要有很强的关于这个城市的concept去吸引大家来,它更多是一个自治的体系,甚至你可能成为被他人研究的一个社区。


            张:有几个层面。当你做完《I—Mirror》,想在Second Life上建一个空间给China Tracy的时候,不是很容易的吗? 我不太了解Second Life的整个程序……


            曹:虚拟社区跟现实是平行的,它在交易和资本的层面跟现实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你还要通过大量的消费才能够保护你的衣着,它全部是跟现实的消费挂钩的,甚至你的行为、举动、表情,所有所有都是需要去购买的。但当我游历了那么多城市之后,我发现这些城市空间特别有意思,因为你是给一个avatar,就像给芭比娃娃一个房子住。这个人物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希望有一个符合自己理想的城市,当时是有一种野心,很想建立一个这样的城市。


            张:这些城市空间是Second Life本身提供的吗?


            曹:所有城市都是个人开发的,Second Life只提供土地。……所以(我想建一个城市)就涉及很大的费用,去买土地,包括怎么建这个房子,包括每个月的月费,都要构想。所以当时就想这个项目不可能做得很久,因为需要很大的经费。我觉得作为一个实验项目,而且这个项目是以一个城市命名的,它是不是可以有一个期限?这个期限是不是可以定为两年?在我看来,有点像做artist residence一样,你可能去新西兰做一个residence, 那我曹斐用我的化身在虚拟世界,在这个城市里做两年的一个驻场。


            张:和张巍的讨论除了在经济层面上怎么实现它以外,还包括一个远景的东西吗?比如它将来应当如何发展?


            曹:当时对很多方面都想做一种尝试,包括对今天当代艺术的机构,是不是可以让它们卷入在艺术家的创作里面?因为今天艺术家的创作,或者说艺术家的作品都是一种被动的方式,由美术馆来收藏。美术馆是一个体制化的东西,这个系统会把艺术家吃掉,一个艺术家的成功与否必须按照系统的标准。所以,我们也在考虑,当艺术家自己能建立一个体系,他自己的作品成为一个institution以后,它怎么和当代艺术的institution发生关系?它怎么接纳和判断?它在网上可以是一个institution,可以是一个美术馆,也可以是一个社群,所以今天艺术家作品的发展,呈现出了很多新的可能性;包括虚拟空间,艺术馆怎么去收藏?怎么去展示?包括我们和美术馆合作,美术馆怎么和我们合作……它都可能发展探讨出一些新的模式。所以一方面是个人乌托邦这个角度,另一方面就是艺术创作这个项目的拓展跟资本层面,收藏体制,包括当今的艺术机构怎么发生一种关系。当时我们希望它会是一种涉及多方面的新的实践……(节选)


            2010年10月27日采访,12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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