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告须菩提 . 纸本水墨. 49x59cm . 2023
之 · 间
炭/水，经“肆意牵引”……前行中彼此逐渐拉开距离。
“水”在顾盼、择向、徐疾流动，留下被牵引的力道与脉相；“炭”则磕磕碰碰渐行渐退一路沉淀堆积，露出宽宽窄窄浓浓淡淡的流痕边缘……
这些都……很“肆意”——肆意无预设无前置、肆意参差倾轧几无边界、肆意混沌锐利惊心动魄、肆意确实肆意——肯定的。
炭与水 “同途殊归”
虽一并前行但终将两相分离——因“瓢泼大雨”的冲刷，未干的水迹被洗白，渍痕全无……或越界外溢，四处散落，斑斑渍痕；或经绵长浸润再次被冲洗被驱离——水迹涩滞，炭迹稀薄，彼此渗透。边缘不再明晰，流向更含混模糊……；而早涸的炭迹虽因水蚀边界一再退移，但冲刷后仍顽强残留的边缘，却更显嶙峋更显清奇……；
“调蘸”不假思索、“起势”说来就来
不再冲刷、不再漂白——近距/袖珍/伸手可及，全屏/摇曳/撑满边沿……；枝脉完整条理清晰，似生物标本般具体细密；贲张充盈吹弹可破，健硕与丰腴跃然于前；色素“绝不天然”且任性奇特，显然与基因和遗传毫无关连；花季的粉蕊与嶙峋的乔木悄然无隙互伸互冾彼此倚仗，倒也相得益彰……
与“被冲刷被漂白”的炭与火并置合体，相互映衬，互证着彼时的时空差异、以及此时的心境转换……
生宣熟宣或类宣准宣定制宣改性宣……无所谓元载体无所谓元尺幅。
它，渗入行为举止调适肌肤记忆形成知觉依托；与之共处，想必自然顺势如同呼吸如同眨眼，整个一无意识下意识条件反射神经元激活；它“平卧时”绉褶卷曲甚至任性反弹，柔软且略有波澜感应带情绪地喘息起伏；它“竖贴时”刚硬对峙距离立见，尽管有“草木国粹”般的身板（尤其“湿后”），但同样得平衡和对抗地心的引力；
在空气混沌时间凝固人间静默的千余个昼夜，这些绝非物理手伴惯常工具讨米家什伙，它们当然是挚友知已情人——是惶恐的支点意识的探针情感的映射体能的释放……它们无关体裁无关程式无关章法更无关卖相……
当然，若无“混沌的空气凝固的时间静默的人间”那魔幻现实般的缘与炼，很难说还能与炭/水/草/木、金刚经、鸠摩罗什——浅深以形、敷座而坐。
炭染流渗徐
形廓显呈疾
不羁的信马由缰
致密的起承转合
祭混沌宇宙之斑驳
录繁复乾坤之尘埃
——是正尧
2023年8月18日
赵健
广州美术学院原副校长
现任上海大学博士生导师
中国美协平面设计艺术委员会副主任
